猫di阁楼

宁可死 不可逆 重度cp洁癖患者

【远尘】鲤鱼(上)

 @大西轰的发带 相公对不起,一个脑洞拖了那么久……

很长……将就着看吧,来自小美人鱼的脑洞……看图!

 

 

 

安逸尘是一条鲤鱼精,住在宽阔的香河里,随着年纪一天天增大,香河河底的一切已经不能再引起他的兴趣,他开始偷偷的浮出水面,想看一看水面上的世界。

 

安逸尘的母亲告诉过他,水面上有人类,那是非常可怕的生物,并警告他绝对不能靠近任何人类。但在安逸尘看来,人类并不可怕,他常常躲在水中的石头旁,悄悄地观察过往的商船,船上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,迈着两条叫做“腿”的东西,在甲板上走来走去。

 

一艘经常来往的商船特别吸引安逸尘的注意,那艘船上总是堆满了各种芬芳四溢的花,更重要的是,船上有一位让安逸尘过目难忘的英俊年轻人。

 

这天,安逸尘又躲在石头后面看运货的商船,他远远的就瞧见那个年轻人站在船头的甲板上,河面的风扯起他的衣摆,年轻人将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好,他五官清秀,剑眉星目,爱与旁人说笑,眉眼弯弯的样子仿佛能让人放下所有戒备。

 

他的一举一动都叫人沉醉,安逸尘觉得他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都迷人,突然,河面上的风变得狂躁起来,天空中乌云迅速的聚集,年轻人乘着的商船在狂风中如同一片落叶,不一会儿就被卷起的大浪打翻,船上的人全都落入了水中,安逸尘吓坏了,赶紧潜入水下寻找年轻人的身影。

 

果然,年轻人被大浪打进了水中,安逸尘游到他身边,托起他拼命的向水面游去,昏迷的年轻人被他带到了岸边,却依旧紧闭着双眼,安逸尘晃动着年轻人的身体,心情也由担忧变成慌张,情急之下他吐出自己的内丹,将法力传入年轻人体内,突然那人挣扎着吐出口中的水,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,安逸尘高兴坏了,正想问问年轻人有没有哪儿受伤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人类的说话声,害怕被人类发现的安逸尘赶忙向河里游去,游出一段又回过头,躲在石头后面看着,见到那几个说话的人将年轻人搀起扶走,才放心又不舍的离开。

 

回到河底后,安逸尘每日都心事重重,母亲问他,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肯说。可他越是不说,相思之情越是汹涌,他曾悄悄的浮到水面去,在他救起年轻人的岸边张望,那个年轻人每天都会来到岸边坐一会儿,目光忧伤的望着河面,安逸尘多么希望自己此刻有一双脚,这样他就可以走到年轻人身边,问他为何忧愁,帮他解决烦恼。

 

这样的愿望愈发强烈,安逸尘趁着母亲不注意,悄悄游出宫殿,找到了河里的巫师——水蛇精安秋声。

 

“人类是最狡猾险恶的,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
“他和别人不一样,只要我有了双腿,就可以到他身边去,再也不用远远的望着他什么都做不了,我求求你,你一定有办法对吗?”

 

“我可以让你拥有一双腿,”安秋声摸着下巴,皮笑肉不笑的说着,“但是这有代价。”

 

“你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,只要你能将我的尾巴变成双腿!”

 

“我要你的声音,我的孩子,在你得到双腿的同时你将失去你的声音,而且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,如果一月之内你没有得到那人的真爱之吻,你将永远的化作泡沫!”

 

想着能与宁致远相见,安逸尘已经不在乎什么代价,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安秋生的要求。

 

“记住,下次月圆之时,就是你的最后期限。”

 

安秋声拿出一颗珍珠,口中念起奇怪的咒语,一道黑色的烟雾从珍珠中冒出,像蛇一样将安逸尘全身缠绕起来,轻微的刺痛从尾尖传来,疼痛感越来越强烈,像在生生的将他的尾巴撕裂,他想要大声的叫喊出声,可是张开嘴,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,很快,安逸尘在钻心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识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待安逸尘从昏迷中渐渐清醒,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河岸边,他撑起身子,感觉自己的尾巴有些异样,回过头去,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,他试着摇晃它们,看到两条腿随之摆动,安逸尘欣喜若狂,这就想站起来,可双腿却不听使唤,膝窝一软,安逸尘扶着身边的石头又摔回地面上。

 

“嘿,你怎么了?”

 

安逸尘抬起头,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。

 

宁致远带着阿翔像往常一样来岸边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,突然阿翔冲着前方吠叫起来,宁致远跟在阿翔跑到一块大石后,就看见全身赤裸伏在岸边的安逸尘,安逸尘抬头看见自己后,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,宁致远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遇到船难的幸存者,赶紧脱下外衣给他穿上。

 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叫什么名字,你的家人呢?”

 

安逸尘呆呆的望着他,张开嘴却什么也没说,最后只是摇了摇头。

 

宁致远以为他受了巨大的刺激,不想提起,可安逸尘像是不会走路一般,总是迈出两步就要摔倒,宁致远怕他在岸边呆久了要受凉,干脆横抱起他带回宁府。

 

因为安逸尘什么都不说,宁致远便将他安顿在客房里,宁府上下都在窃窃讨论着,少爷抱着个光溜溜的男人回来,还让他住下了,那男人不说话,怕是个哑巴。

 

宁致远都知道这些闲话,但他不以为然,安逸尘虽然不会说话,但是温柔恬静,又爱笑,下人们渐渐的也没有了闲言碎语,对他也生出同情之心。

 

从安逸尘在宁府住下,宁致远就对他特别照顾,安逸尘乖巧得很,只是走路步态有些奇怪,宁致远特意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断,大夫说安逸尘的腿没有大碍,可能是受到了刺激,多走走就能复原。

 

大夫走后,宁致远就将手上的香料生意交给妹妹和妹夫,自己则每日陪着安逸尘,扶着他练习走路,安逸尘也急着想学会,于是,宁府的下人们成日都见到他摇摇晃晃的沿着长廊来回走,很快,安逸尘便能熟练的行走了,宁致远就带着他去河岸边散步。

 

安逸尘走不快,宁致远也放缓脚步陪着他,随意的踢着脚下的碎石,安逸尘瞧见了,也依样画葫芦学他。

 

“几月前,我在这香河上运送香料,不料遇到风浪,船翻了,所有人都掉进河里,当时我也掉进河里昏过去了,有人把我托上岸边,救了我,可惜我只看了那人一眼,模糊的记得他在对我笑,那笑容很好看…”

 

宁致远在岸边的小坡上坐下,目光落在宽广的河面上。

 

“后来我一直想找到那日救我的人,我每天都来这岸边,若他是住在附近,必有一日会遇到…那天我又在这儿遇到了你,也许是有缘,别人救了我,我救了你。”

 

安逸尘听着宁致远说着对自己的思念,心里像灌了蜜糖,原来宁致远日日都来岸边,是在找自己。

 

“哎,我救了你,又待你那么好,你打算怎么回报我?”

 

安逸尘看着宁致远微微扬起的嘴角,想也不想就撅起嘴靠上去,宁致远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,堪堪的扭过脸避开,让安逸尘的这一吻落在了嘴角,宁致远抓着他的双手,好笑的晃了晃。

 

“傻瓜,我逗你的,还当真了,你这是要以身相许啊?走吧,天暗了,今天怕也是等不到了。”

 

宁致远站起身,向前走了两步,回过头看见安逸尘还坐在原地,又叫了一声,安逸尘抬起头,宁致远正向自己伸出手,他也站起来,快步走过去,牵住宁致远的手。

 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安逸尘每日都陪着宁致远去河岸边,静静的坐在他身边,听他说自己家的香料生意,说宁老爷又催着他结婚,说在外面遇到的奇闻逸事,宁致远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安逸尘常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。

 

“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宁致远丝毫不掩饰对安逸尘的喜欢,“总听我说这些,你烦了吧?真想听听你的故事…”

 

安逸尘咬着下唇,他多想向宁致远倾诉,可张开嘴,只有一片静谧,宁致远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轻拍安逸尘的肩膀安慰他。

 

“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,你笑起来那么好看,古人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,我就叫你世倾,好不好?”

 

家仆和管家们在宁致远的吩咐下,开始称呼安逸尘“世倾少爷”,这个“世倾少爷”对什么都很好奇,宁府上下被他逛了个遍,最喜欢的要数花园里的池塘,丫鬟们都说,自从“世倾少爷”来了后,这池塘里的鲤鱼都大了一圈。

 

那日安逸尘又在池塘边喂鱼,几个小丫鬟也坐在旁边看着,一个丫鬟的簪子没扎稳,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,安逸尘放下鱼料就跳进水里,几个丫鬟都吓傻了,那个掉了头花的丫鬟差点要哭出声,正要叫人来救,就看见安逸尘从水中钻了出来,高高举起手中的簪子。

 

其他人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,七手八脚的把安逸尘拉上岸,找来毯子给他披上,安逸尘不以为然,把簪子递到正在发抖的丫鬟手里,笑得十分得意。

 

“世倾!怎么回事?!”

 

宁致远正在书房和管家对账,听说安逸尘落水了便急匆匆的赶来,到了池塘边,看见全身湿漉漉的安逸尘,又气又心疼。

 

“这是怎么回事?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池塘里?”

 

宁府上下都知道,世倾少爷是最让宁致远挂心的,现在人在花园里跳进池塘,少爷必定要责罚,小丫鬟攥着手里的簪子,头也不敢抬,哆哆嗦嗦的讲出了事情的原委。

 

宁致远上下检查了几遍,确定安逸尘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,立即命人去准备热水,给安逸尘洗澡。

 

初春的天还有些微凉,但浑身湿透的安逸尘并不觉得冷,只是宁致远并不这样认为,宁家大少爷将人拉到房里,手脚利落的把人脱了个精光,然后用宽大的被子包裹好,这才让丫鬟们进来放热水。

 

“世倾少爷,你可把我们吓坏了,那池塘里水那么深,你怎么说跳就跳啊。”

“那不是吗,少爷最在乎世倾少爷,这没事儿还好,要是磕着碰着了,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们呢!以后啊可不能这样了…”

 

安逸尘听着屏风后头收拾衣物的丫鬟们对自己说的话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,缩起身子钻入水里,让温热的水包围自己,缓缓的张开眼睛,水面上透入的光随着波动碎裂开,又慢慢聚集,水里是那么静,自己的心跳变成了唯一的声音,他想起方才宁致远拨开众人冲到自己身边慌张的模样,想到丫鬟们的话,水中的震动似乎变得更强烈了。

 

“世倾!”

 

一股力量猛的将安逸尘从水里拉出,睁开眼就看见皱着眉的宁致远。

 

“你怎么回事,这一天要吓我多少次?!”

 

宁致远扯过一旁的毛巾,擦干安逸尘脸上的水珠,动作轻柔,声音也放软了些。

 

“一会儿不盯着你就往水里钻,上辈子一定是条鱼。”

 

我可不就是条鱼么!安逸尘在心里反驳到,嘴也不自觉的撅起来,宁致远以为他在为自己刚才的话生气,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,开着玩笑哄他。

 

“别生气了,我是担心你…”

 

安逸尘又怎么会生他的气,扁了扁嘴垂下眼,一滴为擦干的水珠挂在睫毛上,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水面上,泛起微弱的涟漪,宁致远看得出神,不能自己的凑上去,安逸尘感觉到突然靠近的呼吸,纤长密集的睫毛掀起,发现宁致远与自己靠得如此接近,只要其中一人轻轻移动,就会亲到对方,安逸尘的睫毛扇动了几下,最后缓缓合上。

 

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,微微张开的唇瓣似乎能感受到另一双唇的热度,安逸尘的心跳越来越快,感觉那带着湿气的呼吸在让自己浑身发烫。

 

紧闭的右眼突然感觉到柔软的触碰,安逸尘愣了愣睁开眼睛,宁致远正转过头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,轻咳了一声想缓解这暧昧的气氛。

 

“快些洗好,泡久了水要凉了。”

 

安逸尘难过的看着宁致远离开,又重新潜回水中,外面的空气太热,虽然是蜻蜓点水的一下,怎么让他觉得浑身着火呢……

 

宁致远也不好受,搓着手在安逸尘门外转了几圈,还是咬牙回了房,在廊上撞到了正匆匆赶来的宁昊天。

 

“致远,我听管家说世倾掉到池塘里了,他怎么样了?”

“没事儿了爹,我都处理好了,他正沐浴呢……”

“衣服也不穿好,成何体统,怎么耳朵这么红,发烧了?”

“我…我走热了,那个我还有事儿,先走了爹。”

 

宁致远不再去河岸边,他告诉安逸尘,自己让管家去告知周边的渔民,若是有他救命恩人的消息,便通知自己。

 

这样一来,宁致远腾出了更多时间照顾家里的香料生意,因为之前差点失去儿子的经历让宁昊天不允许他再乘船,只需要他负责相邻镇子香料的买卖。宁致远也轻松了不少,到哪儿都带着安逸尘,教他品香,认识各种香料,茉莉的清雅,含笑的妩媚,玫瑰的芬芳,桂花的柔美,各式的香气围绕着安逸尘,让他应接不暇。

 

宁致远给了安逸尘一盒各种花提炼的香精,让他沐浴过后抹一点在耳背,可以起到助眠的作用,安逸尘听话的照做,有时晚上宁致远来找他,闻到他身上的花香,就忍不住逗他,从身后拦腰将人抱住,说着‘让我闻一闻今天世倾是什么味道’,故意在安逸尘的耳背磨蹭,安逸尘像条鱼儿似的,笑着扭动要挣脱。

 

宁致远喜欢闹他,安逸尘一看到他坏笑的样子,就像得到了某种暗示,开始满房间乱蹿,找一切地方躲藏,偶尔还会跑到院子里,被宁昊天撞见,责怪他们没个样子,等宁昊天走后,两人又像孩子般的追逐起来,体温上升让香气更浓郁,明明是让安逸尘助眠的香气,却让宁致远有了睡意,只是不知道催人入梦的是香气还是人。

 

渐渐地宁致远会带着一些琐碎的账目到安逸尘的房里来,一边整理账目一边与他说说话,开始时是怕安逸尘寂寞,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,当安逸尘点着头犯困时,宁致远就把人赶到床上,熄了灯,带着账本离开。

 

一日,安逸尘沐浴过后坐在床边等着宁致远来找自己,因为白天才陪着宁致远从邻镇赶回来,舟车劳顿,安逸尘想着先小睡一会儿,也许是太累了,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,等他醒过来,已经是子时,桌上的烛火已灭,想必是宁致远来过,发现他睡了替他熄的。

 

安逸尘坐起身,透过窗子看见书房亮着灯,心想怎么会有人那么晚还在,或许是宁致远,便披上衣服走向书房。

 

书房的门没有关,宁致远确实在里面,手里捧着一本书,正看得投入,也许是听到脚步声,宁致远从书卷中抬起头来。

 

“世倾,进来,进来啊。”

 

安逸尘跨进书房,宁致远看他望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好奇的样子,把手里的书卷合上,展开一张纸,提笔写下“世倾”两个字,安逸尘歪着头看了看,抬头用目光询问宁致远。

 

“这两个字,念'世倾',就是你的名字。”

 

安逸尘了然的点点头,抓起一支笔在旁边也按着样子描起来,笔上没有沾墨,干燥的笔头在纸上刷过,什么也没画出。

 

宁致远握住安逸尘拿着笔的手,带着他将笔头沾上墨汁,在砚台边缘轻刮,提起笔尖,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起来。

 

“世…倾…这是你的名字,致…远…这是我的名字。”

 

宁致远握着安逸尘的手写下两人的名字,安逸尘瞧着这两个模样奇怪的符号,在“致远”两个字旁边学着方才宁致远的模样,画出这两个字,宁致远看他写得起兴,就不断鼓励他,教他写更多的字,尽管安逸尘写的字更像法师画的符,宁致远还是不厌其烦的一撇一捺教授。

 

夜已深,宁府中唯有书房的点点光亮一直未灭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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