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billxben】stay with me（part1
won't you stay with me
cause you're all i need
this ain't love it clear to see
but darling stay with 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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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布突然扯开，白炽灯的光线晃得bill一时间睁不开眼，耳中的嗡鸣渐渐被说话声取代，bill被人挑起下巴，勉强看清了面前的男人。
“晚上好啊，大头牌～”
bill想回敬一个不屑的笑，但嘴被胶布贴着，只能转过头躲开那只手，男人看出他的意图，拍了拍他的脸蛋，蹲下来与他对视。
“怎么，看不起我？不过你确实可以看不起我，bill哥是大头牌，自从来到我们这条街后，我们店的生意比以前少了一半，你猜怎么样？那些客人全跑去欢乐今宵了，真是巧啊……”
bill挑眉看着男人，他知道嫉妒自己的人很多，加之他又带来很多熟客，来玩过两次的阔太几乎都会指名要他，一晚上做三四个都是少的，久而久之，兰芝街上欢乐今宵的bill变成无人不知的大头牌，而其中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说话的男人叫eric，曾经是这条街上最火的少爷，本来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，可是eric的老顾客被bill勾走后，两家店的头牌算是结下梁子了。
eric点了一根烟站起来，缓缓地吐出一口，示意身边的小弟把bill嘴上的胶布撕掉。
“大头牌，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，这个月你从我们店挖走了三个客人，听说红堂那边也被你挖走了两个，早就听说你在香港两个月就可以搞到三四十个熟客，没想到都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…”
“大家都是做这个的，找得到客人就是本事，你的熟客都愿意跟我走，那是你技术不行…”
这一句话似乎踩在eric的尾巴上，他猛地冲上前，反手甩了bill一巴掌，拿起桌上的刀在bill被打肿的脸上比划着。
“蹿是吧？那就看看你脸上全是刀口还怎么挖客！”
整个空间里寂静无声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bill漂亮的脸蛋变得伤痕累累，锋利冰冷的刀尖就要划开细腻的皮肤，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eric的动作。
声音来自bill的口袋，eric放下刀，旁边的小弟从bill身上搜出响着铃声的手机抛过来，eric皱眉看了看，又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“大头牌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，男客你也接？”
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名字，bill立刻变了脸色，但尽力控制着不表现出慌张，故作镇定的回答Eric。
“接什么客关你什么事，有种放开我打一架！”
eric没有像方才一样暴怒，吸一口烟，按下了通话键。
ben握着手机下了出租车，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地名，这个地方很偏僻，他不知道阿哥为什么会来这里，但是听到bill喝醉了，ben外套都没拿就急匆匆跑了出来。
原本今晚bill和ben说好了要回家吃饭，ben开心的早早就去超市买了各种bill喜欢的菜，bill很少回家吃，除非是赚了一笔大的特别高兴的时候，bill会让ben早点回家做饭，两兄弟坐在一起，bill会喝点红酒，微醺的时候会和ben说很多话，ben喜欢这个时候的阿哥，很慵懒，很温柔。
很快他找到了电话里说的地址，犹豫着敲了敲卷闸门，过了一会儿，一个打扮妖艳的男人拉开了卷闸门，看见他的一瞬间愣住了。
“我…我来接阿哥…”
ben小心的往里面张望，房子里空间不大，灯光很昏暗，他看见灯下五六个人围在那，可是没有看见bill。
回过神来的eric上下打量着ben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，伸手揽住ben，语气温柔。
“你是ben？”
“嗯，阿哥在哪里？我带他回去…”
“别急，你阿哥有人在照顾，我叫eric，是bill的朋友，来，进来…”
eric拉下卷闸门，朝里面吹了一声口哨，大喊到“喂！大头牌的弟弟来了！”
灯下聚集着的那几个人纷纷回过头来，齐刷刷看向ben，而他们的神情都和eric刚看见ben时一样吃惊，ben被他们异样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，不自觉的想往后退，eric在他身后推了一把，ben被推着往前踉跄了几步，灯下的几个男人往两边散开，ben这才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bill。
“阿哥！”
ben大叫着就要跑过去，立即被两个男人拦住了，听到叫声bill抬起头来，ben看到他嘴角破了口子，脸上还有血迹，衣服破碎不堪地挂在身上，心里一紧，用力的挣扎想摆脱束缚。
eric慢悠悠的走回来，停在ben面前，突然狠狠的在他腹部揍了一拳，ben疼得跪倒在地上，看eric向着bill走过去，ben以为bill会被打，不顾身上的疼痛，慌张的大喊起来。
“都是ben的错！不要打阿哥！是ben错了，你们打我，打ben！”
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ben叫喊着，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想要挡下一切，突兀的哀求显得笨拙又可笑。
eric停下来，回过头玩味的看着快要哭出来的ben，伸手摸一摸他的脸蛋，轻声地问道，“ben，bill是不是让你帮他做事？”
bill跟ben讲过千万次，不能和任何人说他做替更，说出来两人都要遭殃，ben用力摇摇头，但是他看向bill的不安眼神却出卖了他。
eric掏出刀，举到ben面前，扯起ben的衣领，轻轻一划，衣服脆弱的布料被割开一道口子，ben害怕的往后缩，和bill相同的脸上显露出bill从来没有的神情。
“ben，现在开始，你说一句谎话，我就在bill身上捅一刀，你哥哥的命在你手里，知道吗？”
ben嘴唇都在发抖，他不知道bill为什么会被这群人打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要问自己这些话，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让阿哥受伤，咬着下唇，ben用力点点头。
“很好，我再问一遍，bill有没有让你帮他做事？”
ben点点头，eric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，他收起刀，继续问。
“那他让你怎么帮他？”
“跟…跟那些女人…做…是、是ben不好！太笨赚不到钱，阿哥没办法才这样，是ben的错…”
ben的哀求声还在继续，但是已经无人在意。
“找弟弟做替更，大头牌，你行啊，原来这就是你红得发紫的秘密……”eric的手指在ben光滑的脸颊上游移，指腹轻轻拨弄纤长的睫毛，“你说，要是我让你们俩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，嗯，比如挖掉他一只眼…”
他话音未落，bill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，一旁的小弟被他吓了一跳，差点没按住他。
“我警告你别动他！这件事跟他没关系！”
“警告我？哎哟我好害怕啊～大头牌，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警告我！”
这句话提醒了bill现在的处境，ben跪在他前方不远处，小声地喊着阿哥，他闭了闭眼，放下高傲的语气。
“他脑子有问题，你有什么就跟我解决…”
“我本来是想跟你解决的，可是我现在，改变主意了…既然你们两兄弟这么受欢迎，不如我也来试试，让我想想，是大头牌你先来，还是你可爱的弟弟来呢…”
ben没听懂eric说的话，肩膀被人牢牢抓着让他无法动弹，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，ben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，他恍惚听到阿哥说了句什么，随后两个男人开始向bill靠近，并且撕扯他的衣服，ben慌了神，大声喊着bill，拼命的扭动挣扎，趁着一个空隙，ben甩开了控制着他的两个家伙，手脚并用的爬到bill身旁，紧紧抱着他，好像小时候bill抱着他挡下那些坏孩子的石子时一样。
被撞开的男人们骂着脏话就要上前教训ben，被eric伸手拦下。
“ben真是勇敢，你要替哥哥是吗？像他让你一直做的那样？”
eric挂着虚伪的笑容靠近，ben抱得更紧了，似懂非懂的抬起头看着他，抿紧的嘴唇像在犹豫着，他从来没有拿主意的权利，下意识的转向bill，一双眸子里泛着水光。
仿佛被人在心口插了一刀，bill感到一阵钻心的疼，他一直在利用ben，打他骂他，ben是自己的所有物，bill一直是这样想的，所以怎么欺负都无所谓，但只有自己，只有自己可以伤害他。
bill在心里苦笑，傻仔，你什么都不懂，没我你早死了…
“eric，你把他拉开，我跟你做…”
听到bill的话，几个男人露出猥琐的笑，走上前试图把ben拉开，ben死了心不让他们带走bill，几番纠缠下来，ben还是紧紧抱着哥哥。
那些男人开始动手，一个男人被逼急了，操起一旁棒球杆朝ben身上打去，球棒打在他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，ben紧咬着唇不让呻吟从嘴角溢出，bill的心跳都快停止了，但他能做的只是大喊着让他们住手，狠狠的骂ben让他滚开，向来听话的ben没有听从哥哥的指令，把脸埋在bill身上，一动不动的任由拳脚落下。
eric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像个傻子的ben如此执着，他们只是想教训一下bill，弄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，喝住还在对ben施暴的几个小弟，eric换上假意的和善表情凑近ben。
“ben，我们来做个交易吧，你跟我做平时替bill做的事，我就放了你们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已经答应跟你做了，你还要干嘛！傻仔你给我滚开！不…唔…"
不行，不可以，被堵上嘴的bill疯狂的挣扎着，他想告诉ben不要听这个人的话，他想告诉ben自己不在乎被这些人羞辱，他还想告诉ben对不起…
ben缓缓的放松了抱紧bill的力道，慢慢转过身，声音颤抖着问他，“真的？你、你真的会放了我和阿哥？”
eric点点头，ben垂下脑袋，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。
这几秒钟对bill来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，不要，他的ben真的是个傻瓜，他真的会去做的……
终于，ben仰起脸看着bill，眼神里流露出一些他不懂的东西，bill用力的摇头，呜呜的想要告诉他别做傻事，ben扶着椅背站起来，目光在围着他的男人们之间绕了一圈，最后落在eric身上，eric笑起来，走上前勾住ben的细腰，带着他走进了房间…
bill猛的睁开双眼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，房间里寂静无声，冷静一点，他这么告诉自己，ben安静睡在旁边的床上，不知梦到了什么，眉间不安的皱在一起，bill注视着ben熟睡的脸好一会儿，然后起身下床。
走廊里空无一人，只有孩子的哭声隐约从远处传来，护士站里年轻的小护士正在打瞌睡，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，恍惚间，bill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，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，嘴里重重复复的呢喃着一个名字。
bill停下脚步，长椅上的男人也站起来，挂了彩的脸上神情紧张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他面前，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便走开，男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，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奔涌而出。
bill闭上眼睛，再睁开时，走廊空空如也，只有阴冷潮湿的空气依旧伴着他。
听到敲门声，林皓习惯性的答了句“请进”，看到推门进来的人后，林皓有些意外。
“ben怎么了？”
bill从ben入院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离开过他身旁，不论是什么情况他都要在最近的地方守着，所以bill突然来找自己，一定是ben出了什么事。
“他没事…还在睡…”
“他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，过两天就可以出院，回去后注意别让伤口感染，我开了一些…”
“林皓…”
bill打断了林皓的话，声音很轻，透着深深的疲惫感，他停顿了一下，又再次开口。
“可以借我一笔钱吗……”
因为bill提前一天回来收拾过，所以家里没有想象中的凌乱，ben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，在床沿坐下，bill拿来一个盛了水的脸盆和毛巾，拧干后递给ben。
“自己擦。”
ben听话的脱去上衣，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身体，bill拿出袋子里的药放在ben的床头，这时房间里的灯闪烁一下突然熄灭了，bill骂了一句，走过去反复按压开关。
“烧了…反正也用不上，”bill借着窗外的光线拉起ben，牵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，“今晚睡我这里。”
ben没有说话，轻轻点头算是答应，自从在医院里醒来，ben就很少说话，连换药时都咬紧牙关，没有喊过一次疼，但他紧紧攥着床单的样子，bill都看在眼里。
轻叹出一口气，bill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睡衣递给ben，ben默默的接过来换上，小小的房间只剩下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“我去洗澡，你先睡。”
ben看着bill，抿了抿嘴没回应他。
等bill洗完澡出来，ben还坐在床沿，同自己离开时一样，bill一边找衣服一边问他为什么不睡。
“阿哥…痛不痛…”
听到ben细若蚊吟的声音让bill的动作一瞬间凝固了，他回过头，ben望着他，眼里溢满了悲伤，好像bill嘴角和肩膀上的那些痕迹伤在自己身上。
bill没有回答他，转过身继续穿衣服。
“对不起…”
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钻进bill的耳朵，他皱着眉走过去，推了推ben的肩膀。
“别哭了。”
这句话却起了反作用，ben越哭越凶，模糊不清的说着道歉的话，这些脆弱的语言像一只手，用力的攥紧bill的心脏。
啪！
右脸火辣辣的疼，ben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，看到bill又抬起手，他本能的抱住脑袋缩成一团。
“你以为你替我出头很能干吗？你当自己是谁？超级英雄啊？！你就是个傻子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！我叫你滚为什么不听！我不需要你做这些…”
bill的叫喊声越来越小，最后只剩下浓重的鼻音努力掩饰涌上来的哽咽，他举起的手并没有打在ben身上，用力的将ben拉到身边，狠狠的抱紧。
“我不需要你替我做这些…”
ben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进自己的肩窝，bill突然的拥抱让他不知如何是好，但哥哥的怀抱那么温暖，ben抬起手，回抱他唯一的依靠。
不记得两人是怎么睡着的，一觉醒来，天已经大亮，ben揉着眼睛起身下床，他走路还不太方便，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，害怕再撕开伤口。
客厅里摆了两个行李箱，bill正在往里面放东西，ben这才发现家里的电视沙发都不见了。
“醒了，厨房有点面包…”
“阿哥，要去哪…”
习惯了bill不打招呼就做决定的风格，ben在家里从来没有参与决策的权力，但他很适应这种生活，能在bill身边就是他全部的要求，所以当bill告诉他买了中午的车票离开这里时，他一点也不意外。
“我跟房东说了，你货车那边我给志哥打了电话，这个月的工资他会打到卡上…”
行李箱里东西其实不多，两人的衣服占了大半的空间，还有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。
bill还在整理行李箱中的东西，一些东西放进去又被拿出来，一来二去偌大的行李箱并没有装多少东西。
ben沉默的看着bill，这是第一次bill帮他整理行装，从前两人在不同的地方辗转，总是匆忙的拿上两件衣服就往车站跑，来不及留恋就已经开始忘却，两个人像没有根的浮萍，在无尽的人海中飘荡。
bill把ben的衣服一件件叠好，放进箱子里，他很少关心ben穿什么用什么，现在一看才发现，其实ben的衣服少得可怜，款式也都是折价店常见的，但ben就是这样，就算前面的路让他害怕，只要bill在那里，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跟上来。
傻仔……
bill抹了抹脸，把心头的刺痛咽下去，转过身问站在一旁的ben。
“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拿，挑最重要的…”
ben环顾一周，然后走过来，小心翼翼的扣紧bill的手。
我最重要的，是你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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